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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0-18 20:16:54 +0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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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
name: Mikaela Khara
info:
alias: Mika
location: 中國北京
---
> 間關鶯語花底滑,幽咽泉流冰下難。
<h3 align = "center">- 沉溺於愛與被愛 -</h3>
那麼提到愛情傷人的話 是有必要提及 Mika 的。
<blockquote><CapDownQuote messages={[[
"但是遇到泉泉之後 我才知道能有人陪著是件多幸福的事。”", "“可現在我又要失去她……”"],
["“我不想再一個人走下去了”", "“一個人好痛苦 看不到希望”"],
["“在嗎銓銓……”", "“我把我推特的帳號密碼交給你可以嘛……”"],
["“有點苦……”", "“泉妹要出發去日本了 可能是在登機 告訴她我愛她”"],
["“我買了杯冰淇淋 一會肚子難受了就吃一口壓一下”", "“不會痛苦的 不會的”"]]} />
</blockquote>
<PhotoScroll photos={[
'${path}/photos/photo1.png',
]} />
Mikaela Khara16 歲,北京人。
她是個學霸,曾就讀于北京某高中的特殊班,家境還算不錯。
喜歡玩黎明死線,研究網路工程。
願意與她交流的人很多,她的興趣愛好也特別廣泛,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大姐姐的感覺,當然,她也確實比我大。
但當時我認為的可靠,也只是感覺罷了……
Mika 給人的印象嘛……帶著一種幽默感,而且很會關懷他人,但也在性別認同上經歷著困難和內心掙扎。
她既展現了活潑的一面,但稍加發現,她又流露出了對自己處境的清醒認知。
## 初識
我與 Mika 初識於 23 年 7 月的最後一天晚上,她的意願很明確,想磕我和江別的 CP。
再後來,我才知道她是泉的戀人。即便在一起沒多久,也在和她們的交流中得知兩個人彼此非常愛對方。她當時是我的小鈴鐺[^1]之一,我總能看到她與泉兩個人秀恩愛。
我和她交談的時候也逐漸意識到:
Mika 的家庭,在精神需求上的幫助很可能是枯竭的。
她很缺愛,很缺人陪伴,會很濫情。
大概隔了半個來月,我們四個人單獨建了個小群。幾乎每晚都會在一起打電話,有時候也會在語音室看著 Mika 玩黎明死線。
我很後悔從未看過 Mika 玩,很可惜我當時在研究各種賺錢的路子,來為自己的糖和獨立出來的資金做準備。
## 導火索
而錢,正是 Mika 絕望的導火索。
8 月下旬的某天Mika 炸櫃了。
原本只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:家庭矛盾,家長不想讓孩子 HRT然後 Mika 離家出走結果被報警抓回來,最後在派出所協商調解矛盾。
很正常的一件事情。
當晚,我和泉,還有 Mika 在討論她家的矛盾,給她心理疏導。
泉發現自己有一直沒用過,家裡也不知道的兩萬塊錢,在問我有沒有什麼吃利息的方法。
她們兩個當時想法非常純粹,就是一起逃出來。轉天他們兩個就去 CMB 開了個戶。
自從有了錢後,她們兩個人經常性地高消費,在推上也發過推文,比如比較高檔的約會之類的。
……
時間來到 9 月份
因為長期的高消費與單向感情依賴,我初步觀測到她們兩個人即便是親密關係,但也出現了些裂痕。
後來我才知道Mika 去找了夜貓貓,而期間發生的事情令泉覺得難以接受。
但 Mika 只是想逃出來,受不了家裡對她性別認同上的束縛。
……
從 9.21 至 10.4 這段時間Mika 與泉處在一個不健康的關係中
泉最後的一點錢也被 Mika 買了盒日雌……結果也沒打幾針。
Mika 更多是想要被愛,被關照,所以盡可能討好別人,但因為自身條件被束縛住,以至於她的愛對於泉是病態的,但也是真心的。
## 從下瓦房到天眼
10 月 15 日Mika 突然找到我,問我能否接管她的 Twitter 帳號。
我在去天圖的路上,但突然意識到不對勁,我和懷安老師一致決定在下瓦房[^2]下車,報警去救 Mika。
出站之前,我和 Mika 短暫地打過電話,想著盡可能穩住她的情緒,不要上頭。
「沒用的,我把門反鎖了」
「告訴泉泉我很愛她」
這是 Mika 的遺言,而我當時真的很無力。
<details>
<summary>未完待续……</summary>
我真正得到 Mika 逝世的消息 是在 10 月 24 日。
鑒於之前比賽晉級,我去了三岔河口。
少年宮裡不讓停車,於是我們在天眼下的停車場裡換上衣服。
結果……剛下車就收到了消息。
「沒搶救回來。」
「這是永樂橋,上面架着天眼,是一個約會的好地方。如果可以的話,什麼時候來這邊玩,我請你們坐~」
「謝謝銓銓~打算過段時間想來坐一次欸,到時候銓銓一起嘛?」
這是我腦中,望着天眼的回憶,這一切仿佛凍結住了。強忍着痛苦,即便沒發揮好,但我完成了賽程中的最後一次演出。
後來,問起了友人她對 Mika 的印象:
> 我感覺 Mika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,應該是沒有安全感,想有人可以依靠。
>
> 很多經歷都和她很類似。
>
> 身上全都是在家裡被打留下的疤,我看了都想哭。
>
> 我想她應該……算是含冤而死,真的感覺她死的時候不像是解脫。
>
> 據我的經驗來看,死之前還是想得到愛,有個人能線下過去抱住她都好。
>
> 本來我是可以的……
>
> 我之前說好的 12 月過去要和她過聖誕節。要包餃子,吃水煮蝦。
>
> 感覺她有一段時間像是在求我過去一樣。
三岔河口,沿着子牙河和北運河一路北上,可以抵達北京。
而如今,我站在三岔河口,過往美好的記憶與思緒交匯於此。
她的突然離開,讓一切戛然而止,仿佛所有未完成的故事都被凍結在那個瞬間。那些約定——
包餃子、過聖誕節……
——如今都成了無處寄託的夢。
我想Mika 並不是真正想離開這個世界,她只是太渴望有人能聽見她內心的呐喊,能擁抱她,給她一個停靠的港灣。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,她活得太清醒,卻又太孤獨。那些她不斷掩飾的痛苦,最終像洪水般將她吞沒。
「如果當時我能早點意識到,再堅定一點,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?」這個問題像夢魘般徘徊在腦海。可是時間無情地向前,留給我們的只有遺憾和無盡的思念。
站在三岔河口,寒風拂面,眼前是連綿不斷的河流——它們匯聚、分流,又不斷地向渤海流去,像生命本身一樣無法回頭。
Mika 說過:「希望有一天能一起坐在天眼上看風景。」
我知道,她或許再也看不到那天的景色了。但她的故事、她的愛、她那不被理解的執着,永遠會留在那些記得她的人心裡。
愛從未走遠,只是我們再也無法親口對她說了。
<PhotoScroll photos={[
'${path}/photos/photo2.jpg',
'${path}/photos/photo3.jpg',
'${path}/photos/photo4.jpg',
]} />
</details>
## 後記
Mika 的故事,有很多我沒有辦法直接拿出來講。
包括家庭、朋友……
以及某些身邊人的意見都是,建議我很多東西不要公開來寫。
於是我只能寫到了這裡。
某天晚上
我在群聊裡和 Mika 的電話
「銓銓,其實咱很想為社群出一份力」
「咱想幫助很多同類活下去」
「但是咱的狀態以及環境真的很難做到」
「如果有機會呢,未來我也許會開一家公司,就以小藥娘做字型大小」
「我看到那些開避難所的姐姐們真的很偉大」
「要是我有一天能像她們一樣 能幫上大家」
「那樣的話該多好捏」
這是小藥娘網路科技的雛形
節選自[銓](https://twitter.com/yqua_)茗居 星留閣 星痕志 2023 第三十三號
[^1]: 「小鈴鐺」原指 Twitter 用戶發送推文的通知推送功能,用戶可以自行選擇對自己跟隨的用戶打開或關閉。這裡的「小鈴鐺」則是指銓在對一些互 fo 打開通知提醒來保證及時給自己的互 fo 點贊的行為,銓當時對自己大約 300 多位的互 fo 有這樣的互動。
[^2]: 下瓦房站是天津地鐵 1 號線與 5 號線的換乘站,從此處往南可到達文化中心站,天津圖書館(文化中心館)即坐落於此。